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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死,就是我的孩儿太小了

“我现在(别的)什么愿望都没有,我的愿望就是,我希望把我这个孩子抚养长大以后,她有点出息,不像我一样,我们就是没有读过书,现在才成这样。”

“死我并不怕,我怕的是什么,就是我这个孩子还太小,如果她长大了,我就不怕了。”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发电机和制氧机发出嗡嗡的声音,薛殿兵鼻腔里插着氧气管坐在自家门口平静地诉说着自己对死亡的无惧和放不下的牵挂。因为过于瘦削,他凹陷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年轻时,这双眼睛吞噬过深不见底的矿洞。

薛殿兵坐在家门口吸氧

在几个大学生的鼓动下,薛殿兵唱了一首他最拿手的歌《松花江上》:“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就在那青山绿水旁,门前两棵大白杨,齐整整的篱笆院,一间小草房啊……”妻子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小女儿怀抱一只肥硕的橘猫也露出天真的笑颜。

这是一家人少有的开心时刻。

但歌词里再平凡不过的烟火生活对这个家庭来说早已成了一份摸不着的奢侈。薛殿兵对此也了然于心,才会在开唱前时说“你们可别哭啊”。

薛殿兵的家不在东北,更不在松花江畔,而是在陕西省南部的秦岭腹地。他所在的陕西省镇安县柴坪镇是尘肺病的聚集地。

这个地方四处是连绵不绝的大山,常年只有风声和乌鸦的叫声。

薛殿兵家通往山外的路

上世纪九十年代,他们走出大山寻找活路,最先去矿山的人给村里带来了“做矿工能赚钱”的“好消息”,村里年轻力壮的男人纷纷涌向矿山。

薛殿兵和哥哥薛殿友当初就是在“好消息”的号召下做了矿工。

兄弟俩小学都没念完,十几岁就去山西煤窑挖矿,后来又辗转到河南、河北、贵州,至少干了15年。

“那个时候灰好大好大。”薛殿兵摆开两只手形容到。他们把力气出在了矿山上,灰尘吸进了肺里。

尘肺病的初期症状很狡猾,开始误以为是小咳嗽、小感冒,大量的粉尘,高浓度二氧化硅进入呼吸道继续在肺里堆积。随着时间的流逝,肺膜慢慢黑成碳,像石头一样硬。

死亡的阴影也随之而来。

哥哥薛殿友死在了年的大年三十,“年也没过好”薛殿兵媳妇认为这很不吉利。薛殿友死前做梦都想讨个媳妇。

薛殿兵和妻子

薛殿兵和妻子是在贵州挖煤时认识的。说到和薛殿兵认识的过程,坐在一旁的妻子拘谨得不知该把手放哪,“那时候他都快三十了,还哄我说是二十出头。”她自己也是个苦命人,5岁时意外受伤没钱治疗,瞎掉一只眼,十二岁那年父亲死于瓦斯爆炸。两人结婚没多久,薛殿兵身子一天坏似一天。年确诊尘肺三期后,医院的常客,每年都会因为呼吸困难、咳血被抬上救护车。“严重的时候胸痛、咳血,吐的血说出来你们都不相信……”薛殿兵回想起年那次差点要了他命的经历仍心有余悸。薛殿兵不敢到处走动,每天只能坐在板凳上,一坐就是一天,他笑称自己像个植物人。就连到厕所五米的距离都让他害怕,“能走过去,但是没力气回来”。尘肺病导致免疫力下降,频繁感冒,尘肺又随之恶化,形成了恶性循环,其次肺部感染和炎症形成的大量浓稠的痰液严重阻塞了气管,最后,只能像薛殿兵一样24小时依赖制氧机。去年冬天格外冷,冷空气对薛殿兵脆弱的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闯过几次鬼门关的薛殿兵面对死亡有着异于常人的勇气,他说了好几次自己不怕死,但唯独放心不下仅七岁上二年级的女儿。

薛殿兵的女儿

遗憾的是,死神没有倾听他的心愿,没有给他机会把女儿抚养长大。他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年12月4日,仅46岁。

“孩子”几乎是每一位尘肺农民兄弟深深放不下的牵挂,为了让孩子上学,在极有限的经济条件下,他们往往把关乎自己生命的治疗费用“让”给自己的孩子,只为了一个最朴素的愿望:让孩子上学,不像自己一样。

为尘肺家庭孩子上学支持一份爱心,就可以帮尘肺农民兄弟实现愿望,延续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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